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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版社告诉我,我的《健民短语》准备再版,希望我改个书名。我想了下,决定取名为《等等灵魂》。
人生有时就像一个不知谁打错的电话,还没来得及接,对方就挂断了。“等等灵魂”是一种幻象,还是古人“采菊东篱下”的悠然?眼下显然不是水流花谢、空山无人的境地,无数的偶然与不确定性从各个方向涌入生活,纷至沓来又倏忽而去。生活时时追逼着我们,那种闲敲棋子、听风观云的闲情,还有多少呢?
数年前,有个得了重病的少年,给自己起了个网名“城南花已开”。他喜欢音乐,但他只能躺在床上,以孤独的眼神望着天花板,借助网络瞅着这个世界诱人的热闹。有一天,他鼓足勇气给一位音乐家写信,请他写一首《城南花已开》的曲子给他。那位音乐家答应了。据说这首歌很动听,每个音符里都藏着对春天的渴望。后来,一个叫“城南花已开”的账号在评论中出现了,同时这首歌越来越流行。少年在化疗中希望来年三月,可以带大家去看那城南的花开。
可是在第二年春天,“城南花已开”在一条音乐评论中发了个消息:逝者安息。众人这才知道,故事里的人已经离开。从第一年的花季到第二年的花季,有38万人默默关注了这位少年,陪着他等待花开。
生命脆弱得如同草芥,又温暖得如同花开。也许你不知道他,但或许会知道那句“城南花已开”。后来,有人写了句:“城南花已开,愿你相信爱。”人们从那里读出了一种忧伤的幸福。
海子有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的从容,少年有“城南花已开,愿你相信爱”的静美。“细数落花因坐久,缓寻芳草得归迟”,放慢一些生活节奏,让日子缓慢得仿佛要停下来时,那些过去匆匆一瞥甚至视而不见的景象——“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”,就会进入我们的视野。到那时,你尽可以“随意春芳歇,王孙自可留”。
今年“五一”假期,许多人都被一首“挖呀挖”的儿歌给洗脑了,并且出现了各行各业不同的版本。有人说,这首歌谣的确有种魔力,听了几遍后就在脑中挥之不去。其实,“挖呀挖”的魔性,就在于它表达了一种生活的过程,我们“活着”,就是“挖生活”“挖乐趣”“挖存在”,就是在享受一种“过程之美”。
一场人生,只要心存静气,就可以把所有耗去的生命,一分钟一分钟地“挖”回来——为什么一定要走得那么快呢?等等灵魂——让时光像藤蔓一样划过绿绿的草地,这种人生,才是我们所追求的。
三联书店出了个诗歌题,他们的编辑在微博上发了一句美国导演大卫·卡拉丁的名言,让大家翻译:“If you cannot be poet, be the poem.”这句英文的本意是:“如果你不能成为诗人,就活成一首诗。”有人却这样翻译道:“如果你做不成李白,就活成明月。” 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